,她忍不住问,“阿兄,大舅母长年这样对你,你为何……”
扪心自问,如果自己有个这样偏心的母亲,阿悦对她无论如何都亲近不了,更别说时常请安关心。
魏昭失笑,阿悦自出生那日起就备受宠爱,除去因姑母逝世而使姑父癫狂伤了她之外,她身边的至亲长辈没有一人不疼爱她,这约莫就使她认为,亲人的疼爱是理所应当的,做得稍微不全便是不好。
事实上,阿悦还真是这样想的,无论前世今生,她感受到的都是亲人的关爱与疼惜。前世除去因心疾早早离世,她再没什么可遗憾的了。
他道:“生生之母予我性命,抚养至今已是大恩,她只有一人,我和阿显却有两人,心神无法二用也不足为奇。”
照他的意思,王氏不曾虐待过他就已经是大恩了。
阿悦问,“那,如果大舅母将会做一些错事呢?而且这错事会对阿兄你影响很大,甚至可能让你丢掉性命。”
“将会?”魏昭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,立刻反应过来,“阿悦做的噩梦……与我有关?”
不料他瞬间联想到关键,阿悦有些惊讶,她并不准备把这梦说出来,因为这势必要交待来龙去脉,其中魏昭的身世绝对掩藏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