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儿子于王氏来说没比陌生人好多少,却能在关键时刻来护着他。
不管这是难得的良心发现还是一时冲动,都足以让文夫人脸色稍霁,淡道:“这是补汤,里面添了几味药材,阿昭多日不得休憩,我恐他身子撑不住。”
没想到竟是这样,王氏瞪大了眼,意识到自己闹了笑话,脸色腾红,“母亲,我、我……”
文夫人道:“不管为何,你对阿昭还能有一丝为母的感情总是好的。不过你既已二十年没管过他,今后他的事你也莫要再掺和了,好坏总有他自己担着,阿昭向来有主意,无需旁人插手。”
羞还没来得及,被文夫人这番话又瞬间转为了愧,她确实没有资格。
“母亲,我……我省得的。”
瞥她一眼,文夫人也没心思理会王氏此时心情是好或坏,王氏的性子她自是清楚的,说坏不至于,只是蠢罢了。
王氏是阿昭母亲的这个身份改不了,但只要她在,叫阿昭不受王氏影响,还是做得到的。
“今夜,你让你那几个贴身伺候的宫婢嬷嬷都回去,这儿我另拨人伺候。”为免王氏多想以为自己囚禁她,文夫人耐心补充了句,“传信给你的人一次不成,必有第二次。阿昭登基在即,他应该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