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此时还有人在旁边煽风点火,说甚么皇长孙殿下定是一直待在临安未离开,就等这种时机先发制人。
怒火一上头,魏琏哪里还思考得了这话的真实性,进宫时恰巧又是丧钟大响,更是怒气冲冲地要找魏昭算账。
侄儿还没看到,他先撞见了冷冷瞥来的文夫人,双腿先一软跪了下去,哀嚎道:“母亲——”
一把年纪的人了,竟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毫无形象。
文夫人却不见丝毫温和,冷冷道:“原来你还知我是你母亲,怎么,你父亲刚去便要踹门来找我算账,恨不得我早日去陪他么?”
魏琏哪敢,他实在是冤,毕竟他完全不知文夫人在这里面。
文夫人长缓了口气,总算有了点好脸色,“你该去正殿,怎么却来了此处?”
魏琏结结巴巴不知该怎么说,说他来找侄儿算账的?
说来他行事确实有点没过脑子,方才不知听谁说了句,遗旨指不定都已经颁了下来,定是他侄儿魏昭即位,说不定他刚回临安就要被赶走。魏琏脑子一热,觉得难以接受,这才冲动闯来。
这时候看到文夫人才意识到,母亲尚在,怎么可能有阿昭伪造遗旨的余地。
魏琏心中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