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,如果魏蛟真的出了事,那么如今在这筹谋支撑的,定然是文夫人无疑。
所以,在被宫人引领入内,隔着重重帘幔听见的却是阿悦的声音时,父子两人都略有诧异。
傅徳隐晦地瞥了眼儿子,他从长子那儿得知,静安对这位小翁主尤其感兴趣,曾经还动过把人偷偷弄到身边的想法。
幸而傅文修还按捺得住,并没有急于出声,而是老老实实地等父亲先开口。
小翁主清脆道:“阿翁身体不适不便接见,广平侯和都尉有什么事,就直接呈禀罢。”
里面隐约传出压低的咳嗽,傅徳侧耳认真听了会儿,无法分辨出是不是老友魏蛟,便高声道:“陛下,我们甚么交情,难道我还会在乎你这点小病么!就是当真传给了我,不过也是我们兄弟共患难罢了!”
他目光灼灼,几乎要燃穿眼前的帘幔,想看清背后坐的到底是谁。
再度咳了声,帘幔后似乎响起了几句低声谈论,间或有小翁主不大高兴的嘟囔声,傅徳听见老友沉沉笑道:“傅老弟,并非我不见你,而是我家小乖乖不高兴,实在不允我见人啊!太医令我静养,不得见风,她便将太医的话奉为圣旨,这两日连榻都不让我下,更妨说议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