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半晌才意识到,表兄魏昭此时根本不在宫中。
往日,她在宫中根本没有甚么需要担忧,因为一切自有外祖父母和魏昭为她想好准备好。谁能想到一夕之间,魏昭离宫,两位又突然倒地,她竟会有无人可靠的这一日。
阿悦不是没想过王氏和魏显等人,可王氏柔弱不经吓,魏显更是少年冲动,容易鲁莽行事。以他的性情,指不定就要立刻去找那两位叔父,这就与文夫人的嘱咐相违背。
文夫人不放心魏锦,阿悦很理解,她不大明白为什么连魏柏也不能告诉。但文夫人既然这么交待了,就自有她的道理,阿悦也不欲多生事端。
无意识地来回走动几下,待阿悦重新坐回位上,才惊觉外面已经是夜幕沉沉。
轩窗未掩,眺眼望去,还能望见灯火下树影丛丛,被风一吹犹如张牙舞爪的幽魂,在寒夜中肆意游荡,意图恐吓住每个撞见的路人。
阿悦定定望了会儿,突然站起身。
莲女吓了一跳,“……翁主,怎么?”
阿悦不答,抿着唇绕过帘子飞快走去书房。
魏蛟已经有几日未上朝了,再多几日也无妨。但他每日依然会让人收奏折来批阅,在第二日清晨时让侍官下发给百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