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衣袖宽大,行走间飘逸如风,这煮起茶来可不便。
他就落座于阿悦身旁,略一想,阿悦抬眸看了看外祖父,却见魏蛟轻哼了声,别过脑袋。
阿悦立时便懂了意思,忍着笑意垂首帮魏昭挽袖系起。
为了应景,阿悦今日穿的亦是一身素色,因年纪小未曾妆饰,髻间只有丝络才显出一点色彩,说来未免有几分单调。
鸦发柔软,魏昭看着心间一动,从袖间折出一支梅花,犹带着寒雪芬芳,“我见其他小娘子素爱妆扮,以梅花入髻,心思巧妙,看来漂亮得很,阿悦可要试试?”
哪个小女儿家不爱美,阿悦也免不了这心思,轻轻点了点头。
她乖巧低首,垂下脖颈,魏昭将梅枝折去些许,作发钗轻轻簪入了阿悦小髻。
阿悦的发柔软乌黑,面颊细白如雪,这一瓣红梅给这番素净添了鲜妍,看起来清灵可爱,正像是点睛之笔。
兄妹二人相貌皆是出色,静态妍极,犹如一幅色彩浓烈不失素馨的水墨画,举止间自然而然流淌出了脉脉温情。
魏昭和文夫人看着眼前画面都不禁笑起来,半晌道“阿昭待阿悦既有这般耐心,如此,日后我也放心将你表妹托付于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