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,魏蛟朱笔都抖了抖,在奏章上划出一条长痕。他驰骋沙场多年,称帝至今已三载,一身帝王气势愈发凝练,虎目微瞪,不怒自威,寻常人见之便双股颤颤。
这样的他,却在年仅八岁的小外孙女面前露怯。
魏蛟好声哄道:“我已睡过了,只是后来又醒,实在无法,便随意来看了两道奏章,莫要告诉你阿嬷。”
阿悦也不拆穿他,上前帮魏蛟收拾了朱批奏章,眨眼道:“让我守口前,阿翁得先拿出诚意才是。”
说罢半推半拉着魏蛟回到床榻,阖殿通了地龙,冷是不至于的,魏蛟还是忍不住咳了几下。
边咳着,他却是半笑道:“小囡囡连阿翁都管起来了,真是胆子大。”
他在阿悦面前从来是纸老虎一只,阿悦一点儿也不怕,随后更得寸进尺地脱靴上榻,静坐在了一旁,小脸认真,“这回我要看着阿翁睡。”
魏蛟瞪眼,“这成什么体统!你一个小娘子,怎么能赖在阿翁榻上!快快快,快回去。”
他催促着赶人,阿悦却不动不语静静看来,顷刻间魏蛟就溃不成军,又商量着好声道:“阿翁着实睡不着……”
这确实是个问题,阿悦近来也时常难以入眠,因她总担心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