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刻接了句,“再仔细确诊一番,应当更妥当罢。”
明明声音尚带稚气,却说出这样老成的话,叫郑叟不免诧异。
他停下步,垂眼对上了阿悦面容,心情颇为复杂。
他比谁都清楚这位小娘子在郎君心中的特殊,可就是不知她到底特殊在哪儿。
饶是郑叟曾暗地观察多次,也未发觉甚么,除去身份贵重,其他的难道不和寻常小娘子一样吗?
莫非是因为生得格外漂亮些?郑叟认为郎君绝非肤浅之辈。
百般思绪在脑中转过,他笑呵呵道:“小娘子为何如此说?是听旁人说了甚么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阿悦心虚时就忍不住眨眼,轻声道,“我关心大舅舅,想多问一问。”
“噢。”郑叟应声,“那小娘子想听真话还是假话?”
阿悦愣住,“为甚么……还要分真假?”
“自然是……”郑叟拉长了语调,忽然急转而下,“随口一说罢了。”
他道:“小娘子放心,大郎君必能安然陪你度过今岁生辰。”
郑叟说得含糊,但阿悦不笨,如何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。安然过今岁的生辰,那之后每一年的呢?
她还在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