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杯水车薪。她没接触过人心那么贪婪狡猾,也想不清苏绵雨为何要步步往死里陷害她,等泥足深陷时,悔之晚矣。
如此恶劣的对立关系下,抬头相见满眼仇的敌人苏绵雨,竟还敢来找她。姜如巧立在狭窄的柜旁,拨弄算珠,脸色冷漠,对来人理也不理。
苏绵雨不惜屈就,跻入逼仄的站台内,同姜如巧说话:“秦夫人,我们谈谈吧。”
姜如巧想将手中的算盘按到这个女人脸上揉搓,想想打不过,没有意气用事,手指甲在桌上刮着刺耳的划痕,声音尖细如针:“没什么好谈的,你们的霓裳羽衣我剪断撕烂,拿去给叫花子穿了!”
苏绵雨不气不恼,直截了当道:“把剩下两成股也都卖给我吧。”
“你说啥?哈哈,卖给你……老娘死也不卖!”姜如巧像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把柄,狠狠反击回去,态度坚决。
虽说最后两成的分红只有微薄的红利,好在这地皮还是秦家的,凭少许的股,也可勉强自欺欺人的说杭蜀绣坊还属于秦家。更重要的是,她不会再让苏绵雨称心如意。
苏绵雨捻搓胸前的垂发,恳切淡然的口吻:“秦夫人,说实在的,我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,我们俩何必彼此争锋相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