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债,在我到达书斋前转移了书斋老板。之后他再没有在赌坊那些人面前出现,赌坊那些下九流之辈在见不到雇主后,定然不知如何处置书斋老板,只好把人关在他们的地牢里,折磨取乐。”
“你也知道,书斋于崇文和崇文党来说是重要枢纽,老板知道太多秘密,彼时若真落到朝廷手里,后果不堪设想。崇文舍弃了他一人,也就换来了你们崇文党其他更多人的暂时安全……你愿意相信我说的这些吗?”
卿如是沉吟了会,认真点头,神情有些恍惚与落寞,“我相信。人无完人,崇文先生也会做违背道义的事。可是,纵然他是为了保住崇文党,我现在的感觉依旧不好受。我想,就跟常轲当年被处以火刑后的心境差不多。我无法再纯粹地相信崇文先生口中的平等,因为他这个发言人自己就不把别人的命当作是命,他可以随意决定一人的生死……他成了主宰别人的那个人。那他和惠帝有什么区别?”
“所以,我希望你不要再深究下去了。相信曾经你愿意相信的一切。我就非常相信你,我相信你相信的那些东西都是对的。哪怕这世上本无对错,我偏就觉得你是对的。”月陇西将那张纸撕成碎片,丢到墨池中,淡黄色的薄纸顷刻被染上墨汁,上面的字迹变得模糊不清,他继续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