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,月陇西飞身将琉璃灯取下来递给她,“你抱着它。”卿如是刚接住,冷不防身体一轻,月陇西已将她打横抱起,笑说完后半句,“我抱着你。”
话语被风声折起,一连串的雨珠子在树叶上轻弹,最后猛地坠落,洒了一地星辰。
瓢泼大雨中,月陇西修挺的身形被街道边一重重屋檐下的灯笼映在水洼里,雨落时弹起的水花和泛开的涟漪断断续续地拼凑出他的身影。他怀里抱着的也是他的琉璃灯,一点光芒万丈清辉。
明黄的琉璃灯光在水洼里浮动着,映照着前路。
月陇西低头看她,“躲进我衣服里,就淋不着雨了。”
卿如是没吭声,脑子里一遍遍过着方才那个未落到实处的吻,头愈埋愈低。月陇西的脚步也愈渐快了,不消多时就到客栈。
月陇西住在她隔壁,命人给她备好热水和干净的衣裳,亲自送过去后才回屋沐浴,泡在热水里,他的脑子迅速将刚刚发生的一切捋过一遍,最后一头扎进热水里,任由水面没过头顶。微蹙起眉,心想自己刚才想吻她的举动是不是表现得过分明显了。
他这厢苦恼,卿如是也好不到哪去,她已在浴桶中坐了小半时辰,一直在想这个问题。倘若直觉没有错,方才月陇西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