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个人了,怎么好像要嫁出去的不是她似的。”卿母恨铁不成钢,“赶紧去把她叫进来!世子多半又跟着下聘的来了,待会看见她蹲地上玩大雁成什么体统?叫进来给世子倒倒茶也是好的。”
身边丫鬟应是,赶忙出门去招呼了。
“老爷呢?老爷去哪儿了?”卿母又紧着问嬷嬷。
嬷嬷笑了笑,回道,“老奴方才还没说完呢,带人来下聘的是月氏族里的老学究,亦是儿孙满堂,多福多寿之人,早些年还得女帝看重,请他入仕,但此人颇有风骨,婉拒之后便待在扈沽山研究学问。老爷刚带着人亲自出去迎了,收下礼单之后就去了正厅里说话。”
卿母一口气提到心口来,隐隐有些猜测,忙低问道,“可是写《月氏百年史》的那位先辈之子?”
“正是!”嬷嬷笑道,“老爷惦记着见这位学究多少年了,世子当真有心。”
刚说着,卿如是拍落两掌的灰尘,跨过门槛,“娘,找我什么事?”她的衣裙上还沾着方才抱大雁时从它们足底带去的泥,袖子挽了好几转,直翻到肩膀上去,手腕戴着护腕,腰间还别着卷了枯草的长鞭。
卿母看她的眼神一言难尽。上下打量卿如是一番,不是她自贬,她是真觉得自己这闺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