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卿如是就道,“你是我认识的人里将崇文的书吃得最通透的一个。至少从我对崇文书籍了解到的来看,你的想法简直与他不谋而合。我相信在入国学府前,崇文的书你看的不多,可是你知道吗?你光凭自己思考,就能得出与他相同的结论。你很聪明,我很欣赏你。这不是解不解惑的问题,这是我想跟你深交,在邀请你以后与我往来。”
萧殷嘴角浮起一丝几乎看不清的笑意,像是清风中的一丝幽香,一瞬滑过便也就过了,痕迹都无。
这风轻云淡般地一笑,却被卿如是捕捉到。他天生玉骨剔透,这般清浅一笑真教万古春。然而姹紫嫣红繁花乱眼,他到底还是这万古春里最为赏心悦目的冰花。
站在对岸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的月陇西心情极其微妙。仿佛回到当年秦卿拒绝他的邀约,却跟着常轲在楼里喝茶闲话的时候。
还聊。且不打算用午膳了是不是?
耳边还传来斟隐一板一眼报备公务的声音,月陇西转过头瞥他一眼。
“结、结果……”斟隐的话语登时磕磕绊绊,最后消弭为无声。
月陇西收眼,一簇簇海棠花枝的掩映中,他勾起手指,随意攀折下一枝灿红的海棠,低头轻闻了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