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想暗示她,她自然也是从未放在心上的。听过便罢,再不多想。
月陇西的确是想借画舫的少年和读书的少女让她明白当年的“情怯”之故,但却没寄望以她在这方面的领悟能力真的能想通透,如今听她说来,句句说到实坎上,他欣慰得很。
更欣慰的是,她话中隐有的意思是说,她已完全相信,月一鸣心底那位姑娘就是她了。且认真地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,会仔细揣摩,会拿来回忆,会斟酌他当年说过的字句。
反正,不再是从前毫不在意的模样。
一时,月陇西忍不住笑了,哑声道,“你说得对。他是情怯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卿如是叹道,“饶是你祖上可怜,可月氏的一桩联姻,害的也不止你祖上一人。”她想到同样不得与良人厮守的夫人,和宫宴上吹响清幽小调的那个男人。
既然月一鸣能体会夫人求而不得的苦楚,既然月一鸣在秦卿死后仍旧一心为她完成修复遗作的夙愿,既然他与女帝里应外合扳倒惠帝,甚至施计夺得当时月氏的掌控权,借女帝的手杀族人为她报仇……既然他放不下她,又为何会与夫人诞下子嗣?甚至传出伉俪情深的佳话?
月一鸣早知道秦卿不会给他留下子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