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于借此机会销毁遗作。但与此同时,他也想看看经历过女帝时期的崇文党,要如何在晟朝绝处逢生。”月陇西淡笑,“崇文党就像是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提线傀儡,虽有‘蚍蜉撼树谈何易’,但也有‘千里之堤毁于蚁穴’。陛下很期待结果,所以要适当给他们些甜头,让他们觉得有希望,才会有人继续坚持。尽管陛下八成会赐死那些真把遗作修复出来的崇文党。”
萧殷默然。忽然就明白了余大人当年为何要放过他。不是心软,也不是妇人之仁。
如同皇帝不想看见崇文党这方势力消逝一样;余大人也不想看着一个生命消亡。陛下更想看见与天斗还能苦中作乐的势力崛起,但他偏要一方面打压,一方面由着它崛起;余大人也想知道,再无人可依的弱小生命被放逐,究竟还有无活头。
萧殷心想,就像幼时他将蚂蚁在指间拈来拈去,看着它奋力挣扎的样子,心生恶趣那般,但它若是真的死了,蓦地又会有些失落。最后看着奄奄一息的蚂蚁顽强地在指尖活过来,触角与数足轻动的那刻,他忽叹神奇,惊艳于它不辍的毅力,最后就会真的放过它,不再玩弄。
因为,恐怕没有任何东西,比满怀希冀奋力拼搏更值得人去动容。
倘若崇文党一直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