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了一只,在她狐疑的眼神中,抬起她的脚,帮她穿。
这回卿如是没有排斥,自己穿好另一只,自顾自回到房间,关上门看书去了。
站在门外,月陇西松了口气,很快又浮起笑意。
经历过这一回,月陇西算是长了教训,不敢再随意逾距耍流。氓。他认为,策略应该是这样的:先尽快把人给娶到手,再随意逾距耍流。氓。
他“唔”地沉吟,兀自点了点头,坐在书桌后,心底惦念着要如何让卿如是答应这门亲事。
他不希望像前世一样,在她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的基础上就接她入府来。纵然当时是为了让惠帝不杀她,自己向惠帝提出的“良策”,但总归算是强迫了她。
不知不觉入了深夜。月陇西想得脑仁疼,对他来说,没什么是不好解决的,偏生就是沾上卿如是的事情,就什么都不好解决。只要卿如是不喜欢他,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不被逼迫的情况下答应嫁给他。
他皱着眉,抬眸望向窗外,灯火幽微,竹风轻漾,前世也是在这样一片寂静中,他独自度过了七年。耳畔没有她的吵嚷,没有她的叫嚣,眼前没有她上蹿下跳整日只想着往府外跑,也没有她气狠了拔出鞭子狠狠笞地,都没有。一片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