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淡地执杯抿茶,眼尾还酝着些许笑意,端用教训的口吻吐出四个字,“情趣而已。”
斟隐:“……”他默默奉上药碗。
这边的卿如是没听见他们的对话,打好水端进屋里,忙活来忙活去,进进出出愣是一句话没和他们说。
月陇西的视线在她身上流连,那一碗药直喝到她梳洗完毕也没喝完。最后喝不下去了,就等着看她梳洗完后想做什么。
斟隐在一旁轻声催促,“世子,这药太凉了的话影响药效……”
“拿走罢。不喝了。”顿了顿,月陇西又吩咐,“你也跟着药碗一块走。你挡着我了。”
“???”得嘞。生活不易,斟隐叹气。
院子里有一道水渠,上面引了几根翠色的竹筒,竹筒中也有溪水缓缓流淌下来,清澈的流水,带着竹叶的芬芳。卿如是梳洗后走出屋子,用那水淋湿手,不疾不徐地清理自己有些毛躁的发尾。
这几日忙活着审批,没有太多时间打理,方才梳洗才发现有点难看。
她将头发撩到左肩,用银篦子沾了水一点点润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