凑到卿如是面前,故意朝她吹了一口气。
他刚喝了药,满嘴苦涩,卿如是嫌弃地捂住了口鼻,“好苦的味道!”
月陇西笑得更灿烂,“怎么,没喝过风寒药?昨晚你拿蒲扇扇得我凉了一宿,还没找你算这账,你倒先嫌弃我来了?”
“是你自己说热的。”卿如是站起身要去夺笔,被他的手掌按住了脑袋,头动弹不了,双手伸得再长也够不着,她皱紧眉,“你丢手,别按我头!笔还给我!”
“好啊,我丢手,你抢得到就还你……”余音未尽,月陇西倏地收回手往后退了一大步,举高笔在屋子里倒着兜起圈来。
卿如是紧追着他,偶尔跳起来抢,几乎与他的身体相贴,她没在意,跳了好几回都够不到,她冷笑一声,猝不及防间,猛抬起腿踩了他一脚,又勾脚去绊他。
月陇西疼得闷哼,被她一绊顺势往后倒向她的床,卿如是原本俯在他身前薅笔,他一倒下去自己也跟着摔了,她惊呼一声,猛伸手去握床框想要稳住身体,不知是哪儿来的手,故意拉了她一把,她没能握住床框,反而一阵天旋地转,最后不知怎么地,自己就被月陇西压在了床上。
月陇西的手撑在她脑袋两侧,笑吟吟地看她,挑了下眉,低哑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