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妙,转头往月陇西那方望去,没瞧见人。她浑身难受,思及方才乔芜她们也在此换了舞装,便不推脱,只回去和卿母说了声,拿起一早备好的干净衣裳,跟着丫鬟朝后院走去。
“卿姑娘,这是世子住的西阁,热水巾帕都备在那间偏房里。奴婢就在门外守着,姑娘换好后出来便是。”丫鬟为她打开偏房的门,“如果有什么吩咐,唤奴婢一声就是。”
卿如是点点头。心中回味着“西阁”二字。月陇西住的阁楼,竟然名为西阁。百年前那座同名的西阁,可是囚禁她整整十年的地方。
热水在屏风后氤氲着,她脱下汗湿的衣衫,先拿巾帕洗了把脸,抹掉额间花钿,然后撩水将身体擦拭干净,穿戴整齐后,推门出去,“我……”
一字脱口,卿如是发现门口站着的人竟成了月陇西。
他听见开门的声音,转过身来,眼笑眉舒。
那般透着慵懒松散的笑,卿如是瞧着有几分熟悉,心里不太自在,蹙眉问他,“笑什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他拈着身旁花树的枝叶,缓缓摩挲着,须臾后,声色疏倦地道,“看见你就想笑。那嘴角啊,想压也压不下来。”
卿如是拧眉,上下打量他几眼,以长辈的口吻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