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如是暗自打量着月府的景致和来往的人,远远瞧见坐席上正与人说笑的乔芜,后者也瞧见了她,当即捏着手绢与她挥手。她颔首一笑回应,转弯向较远的一席走去。
坐席设在荷塘外走廊上,说是池塘,实则是湖。透过廊间观赏荷塘,可见碧湖涟漪阵阵,中央有一圆形石台,刚好没过水面,正有几名女子站在石台上翩然起舞。远处假山上瀑布垂落,听得流水潺潺。
卿如是暗叹了声果然是奢靡的月家,收眼,不再张望。
距离开席还有一段时间,不少女眷拖三拉四地闲聊着。
她们方坐定,身旁也立即有妇人凑过来问话,“卿家姑娘也长成标致的人儿了,可有议亲?”
卿母含笑接话,“不曾,她性子顽劣,我正愁呢。”
“怎会愁,活泼的性子最讨喜了。”那妇人立即坐过来抓了把瓜子,同卿母聊了起来。
卿如是撑着下巴发呆,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,听见她们二人说得兴起,似乎又给她安排上了一场相亲会,悠悠叹了口气,她借口更衣,离开此处。
哪知道还有一个乔芜一早等在那边,见她起身,赶忙黏上来挽住她的胳膊,“如是,你去更衣?我也去,我来过月府,知道在哪,带你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