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头,也是和自己一起。这现在也是奢求了,所有人,所有的生命,就连这颗可以称为母亲的星球,都在让邓莫迟一个人,冒险,去死。
而邓莫迟竟欣然接受,还把他和那么重的东西放在天平两边。他竟然要他这么比。
他怎么比得过啊。
“你知道我现在是怎么想的,”陆汀哽咽道,生生忍住眼眶泛酸的泪,“你感觉得到!”
“全世界我都感觉得到,”邓莫迟拿过陆汀的烟,自己深深地抽,“都在哭。”
“非走不可吗?”
邓莫迟点头,又把烟交还给他。
陆汀颤抖着手指,几乎要把烟杆捏扁,含氧量还在降,它就只知道降,一点反抗也做不出似的,却是个欺软怕硬的,把陆汀逼得就要窒息。就在停机场边缘,脚下就是钢筋混凝土堆成的深渊,退上一步,坠落的于一了百了是太容易的事,但陆汀站得笔直:“你说过,你永远不会对我说谎。”
“现在它仍然成立。”
陆汀挥开挡眼的烟气,尽全力把邓莫迟看着:“那我问你,走了,还会回来吗?”
“不能保证。”还真是诚实。
陆汀却不再说得出话来,邓莫迟难过地看着他,又闭了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