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妙,打穿了陆秉异的脖子。
鲜血是倒流的雨,喷溅又泼在地上,陆汀的那句话也仍未问出口。
是什么呢,竟然忘了。
因为太多了。他问出爱,问不出你有没有过哪怕半点后悔,也问不出你自己这样,为什么还要给别人去下“非人与否”的判定。
“爸爸!”只当父亲倒地时,陆汀的靴底踩碎他身边落红的水洼。
可陆秉异仍是不回答,就算他还没有彻底失去意识,还有力气给出一些手势——他只是平静地看着陆汀,就像是独自走完了几万公里的一条长路,一旦倒下,就只想躺着了。路的尽头有没有亲人,在路上,为了速度和进程又失去了多少个,早已不在他的考虑内。对自己的死亡,他是欣然接受的,甚至不去捂一捂自己喷血的喉咙,就像方才他说自己接受审判,也不去摘下那颗停在半空朝向自己的子弹。
是在等它。
陆汀无法蹲低,去拥抱抑或痛哭,他也不想笑,他只是帮父亲合上了眼睛,也就着脏兮兮的雨水,抹了抹自己脸上迸溅的那些。秘书最多还有一分钟就会扑上来,在这之前,他还退后了一步,免得自己碍事。
台下的人们则是千姿百态,总统在面前奇迹般被救,又眼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