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坚持多久。
这也是在陆汀穿越了半个地球到达近海,距都城不到五十公里都城时。
陆汀触手可及地目睹了他的离开。
五颗流放舱消失在晦暗雨天中,事实高度的检测结果投放在刑场的大屏幕里,又过了几分钟,人群还是没有散开的意思。暴力倒是开始了,平民和特警之间,好像都觉得这仅是一场目送,重量远远不够。陆汀的持续联系也在此时终于得到了回复。
“我到了。”何振声罕见地带了点喘,“你的十几个同事把我追了全城。”
陆汀尽全力没有颤抖,捏着手环,却说不出话。
“他是已经走了吗。”何振声又问。
“是。”陆汀哽咽,字咬得相当实,因为稍微不留神就有可能演变成嚎啕,“你没有看他最后一面,你错过了。”
何振声噤了声,舒锐是如何被扔进宇宙的,他的确没看到。但他见过装死刑犯的飞行器,被他们称为“棺材”的那种。是纯透明的,里面没有循环供氧装置,占最大分量的是一节氢舱,存放流放舱的动力,即将把死刑犯们彻底从这颗星球甩脱。
与其说是流放,不如说是活埋,人死的各有快慢,能保证的是都不能回来,都不能活。何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