策乱了,农民破产,粮价不稳,流民再生,这天下就要不太平。稳中求进,难呐。”
“总是在变好的。”萧世南静静听她说完,宽慰一句,又笑问道:“听说明年春,圣上便要开科取士了?这却是你的功劳。”
“是呀,”乔毓脸上的笑容一下子真切起来:“现下回想当初在万年筹备考试的事儿,真是跟做梦一样。”
有些话她没跟萧世南说,但也没刻意隐瞒,他又聪慧,总能猜到几分端倪。
临分别的时候,萧世南送她出去,到了门前,轻轻道:“别把自己逼得太紧,阿毓。你才十六岁,也还是个小姑娘呢。”
乔毓心下一暖,笑吟吟的应了声“好”,翻身上马,扬鞭离去。
已经到了冬天,寒风料峭,她没穿大氅,两颊也被吹的泛红,只是从朱虚侯府到卫国公府不过一刻钟路程,倒也不怵。
催马越过崇仁坊门槛的时候,乔毓感觉有什么东西凉凉的打在自己脸上,抬头去看,却见细碎的雪花从天空中飘落,掉在地上后,又悄无声息的融化掉。
下雪了啊。
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。
她这么一出神的功夫,雪就下大了,鹅毛般飘落下来,打在人身上,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