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授首,惊得魂飞魄散,后退几步,重重撞在了桌案上。

    一行禁军大步进门,面上冷雨未干,鄣刀雪亮,为首者冷然道:“圣上有旨,即刻送太后娘娘与荆王夫妻上路!”

    章太后面无人色,陡然发出一声尖叫:“哀家乃是太后!”

    那禁军统领嘿然不语,刀锋划过,血光一闪,章太后软软的倒了下去,眼底仍有未曾散去的惊诧,好像不信那人竟真的敢取她性命似的,如先前那颗头颅一般死不瞑目。

    “太后娘娘的脖子,也不比寻常人硬。”他讥诮一句,转向荆王夫妻,挥挥手,便有人送了鸩酒来:“圣上说了,不必给太后娘娘留什么情面,但对于二位,准允自行了断,保留最后一份体面。”

    荆王看着仍未冷去的尸首,颤声道:“我并没有登基谋逆的意思,都是他们逼我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但你还是默许了。”那禁军统领不为所动:“荆王殿下,临行前,圣上吩咐我带句话给你,他说,你跟荒王不一样。你们夫妻死后,此事便到此为止。多想想世子和荆王府里的郡王、县主吧。”

    荒王死后,子嗣尽数遭受屠戮,荆王回想此事,至今仍觉胆寒,现下听来人这般言说,只得苦笑一声,叩首道:“谨遵圣令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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