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砂画符纸,旁边还押了几只瑟瑟发抖的公鸡。
她心下好笑,脸上却不显,一脸严肃的向卢夫人点点头,带着侄子进了内室等待。
太阳逐渐西沉,终于在远方消失不见,最后一丝浅淡的光亮也消失了。
荆王略显不安的坐在章太后身边,紧盯着殿中更漏,好似那上边儿坐着个绝世美人似的。
“二郎,你怕什么?”章太后心里虽也忐忑,却还是瞪了儿子一眼,训斥道:“为人君主,岂能这样胆小怯弱!”
荆王面色惶惶,半晌过去,终于到她身前跪下,瑟缩道:“阿娘,儿子有些怕……”
“没出息的东西!”章太后恨铁不成钢道:“那么多人帮你,愿意站在你这边儿,你还有什么好怕的?皇帝登基不过三年,便倒行逆施,搅弄得民不聊生,现在,就是他自作自受的时候!”
“那些人嘴上说的好听,可实际上,无非是想叫儿子去做傀儡,”荆王性情怯懦,却也安分,战战兢兢道:“即便真做了皇帝,怕也不如这闲王的位子坐着舒服。”
章太后生了两个儿子,头一个扶不上墙,已经够生气了,偏生第二个还胸无大志,一点造反当皇帝的念头都没有,真是活生生要呕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