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儿还是往外推,铁了心要一刀两断,才能看出品性呢。”
周五娘抿着嘴笑,神情温婉恬静,略顿了顿,忽然站起身,一掀裙摆,跪在了母亲身边。
陈国公夫人见状微惊,猜到他们是说了什么预料之外的话,容色肃然起来:“怎么了?”
周五娘便将于赵德言的约定一一讲了,最终叩首道:“女儿不孝,怕要叫阿爹阿娘忧心了。”
“三年啊……”
陈国公夫人也是母亲,再喜欢赵德言,也不会越过自己的女儿。
她叹口气,将周五娘扶起,道:“你今年十六,再等三年,也才十九,倒也不急,只是女儿家的青春何等宝贵,你真的要等下去吗?”
“要等。”周五娘声音细弱,语气却颇坚定:“我应下了,便不后悔。”
“好。”陈国公夫人将女儿两鬓碎发挽回耳后,温柔道:“你既心甘情愿,我与你阿爹也不会拦着,做棒打鸳鸯的恶人。”
遇上这样开明的父母,是何等的幸事。
周五娘眼眶湿了,低声唤了句:“阿娘。”
“做父母的,总是希望儿女好的,你既中意他,那便等吧,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你,多留两年,也好在我们膝下尽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