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位亲友故交主持公道,便端茶送客。

    魏玄知道他脸面上下不来,倒也没逼得太狠,将账目写了一份丢下,便带着人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郑彦昌对着那份账目看了良久,满心都是苦涩,终于长叹一声,吩咐人去请族老们议事。

    “简直异想天开!”

    族老们见了那账目,比郑彦昌怒气更盛:“魏玄当郑家是什么,他的摇钱树吗?!”

    世家内部的宗族观念异常严苛,本家永远都是本家,倘若按照魏玄的意思来,本家即便是少了些钱财器物,也仍然占据主枝位置,而他们这些远了的分支,却要泯然寻常百姓家了。

    其余人也道:“简直欺人太甚!”

    “绝对不能答应!一旦开了这个口子,荥阳郑氏便要成为世家之耻了,祖宗在底下有知,怕也难安!”

    “朝廷想要敛财,竟连脸面都不要了,与民争利,君子不为,简直可笑……”

    众人吵吵闹闹的说了会儿,中心意思却只有一个:要钱没有,要命也不给!

    郑彦昌其实也是这个意思,只是这会儿众人商量出了结果,心里却又不甚安乐,送走族老们,方才向家臣心腹郁郁道:“他们嘴上说的冠冕堂皇,说我一旦低头,便是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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