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是七月底,她有孕差不多四个月,那就是三月初怀上的,纪明啊……”

    韩国夫人的心头如同压了一块巨石,闷得她喘不过气来,也叫她心口作痛,眼眶发酸:“明德皇后在二月底过世,她一去,我就病了。于公,明德皇后是国母,于私,那是我的堂姐,与亲姐姐没有什么两样。三月初,丧仪没都没有结束,我还病着,你怎么会觉得,我会在她的丧期之内跟你同房?如果你真的认错了人,将她当成了我,那你对我真是半分尊重都没有,如果你没有认错人——那你简直就是该死了!”

    “还有这个玩意儿,”她指了指七娘,几乎抑制不住心头怒气:“你真觉得这个孩子能生出来?这几个月以来,你听说谁家有喜,即将添丁?皇后辞世,那是国孝!纳个妾都是大罪,你算什么东西,敢在热孝里边生孩子?!你把皇家的脸面放在哪儿?你脚底下吗?!”

    平阳侯一直以来,都只觉得最大的问题在韩国夫人那儿,只要过了这关,便能万事无忧,却忘了这最要命的一茬,霎时间变了脸色。

    纪老夫人被孙儿冲昏了头脑,这会儿被韩国夫人点破,终于惊惧起来:“这,这可不是有意的……实在是,实在是误会了!”

    “国法堂堂,谁要跟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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