毓想的却是另一处:“天下郁郁不得志者不知凡几,皇太子骤然发布求贤令,短时间之内,必然有大量世子涌向万年,届时,万年乃至于长安的治安便是一大要务。”
“再则,”她神情凝重,道:“久居长安,大不易,或许会有举子因此而向子钱商人借贷,最终利滚利,难以偿还,届时事情闹大,伤的是皇太子的脸面,也会打击到士子参与科举的积极性。”
“秦国夫人所言有理,”左庶子林卓附和道:“届时,我们或许可以寻些差事与他们做……”
会议便进行到此处,剩下的细枝末节,却要属臣们一一敲定。
正是夏季,万年县外的麦田里涌动着金绿色的波浪,乔毓与孔蕴绕着周遭农田转了一圈,便见有农夫挑水灌溉,再往深处走走,却见河边那架水车因年久失修,已然荒废。
孔蕴额头出汗,却顾不得擦,左右四望,低语道:“这还是万年县,关中地区,长安附廓县呢,假若出了崤山,再到别处,谁知道会是怎样光景。”
乔毓眉头微皱,又绕着转了几圈,走访几户农家,这才与她一道返回县衙。
她有几个主意,想要付诸实践,只是事关农桑,却不能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,想到哪出儿是哪出儿,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