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腹部。
李开济能征善战,尚且吃不住力,更不必说裴安这样的文臣,仰面摔出去六七步,跌落在地,捂着剧痛的腹部,艰难的大口咳嗽。
裴安是李开济的心腹,惯来于秦王作对,陈舒达与萧禹却是亲附秦王一系的,方才见秦王妃辣手无情,同觉心惊胆战,现下见她终于肯罢手,这才缓步到李开济面前去,规劝道:“秦王功勋卓著,圣上向来器重,向来正是因此,皇太子方才坐不住了,意图谋反。现下首恶已除,圣上何不册秦王为皇太子,以安海内?”
李开济肩头剧痛,后脑勺也钝钝的难受,试探着摸了一下,却已经渗出血来。
他瘫倒在地,鲜血顺着额头,蜿蜒着沾湿了面庞,显得更加狼狈不堪,而那目光,却是怨愤仇恨的。
陈舒达见他不做声,便知是恨极了秦王,摇头轻叹,没再言语。
乔妍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来,仔细将刀上血迹擦拭干净,终于归刀入鞘。
“圣上,我真的很想杀了你,但现在还不行。”
她到李开济面前去蹲下身,看着他目光猝然一亮,又微笑道:“但这并不意味着,我就要放过你。”
有些事情李泓不在乎,她不在乎,可天下人在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