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着实唬了一跳,她自己眼中还挂着泪,却顾不得擦,先去抚乔妍心口。
“王妃,您得振作,”她道:“聂将军还有妻小,您若是倒下去,谁去顾看?再则……”
立夏咬紧牙根,道:“您还要为他报仇!”
乔妍目光呆滞,眼泪簌簌滚落,足足过去半晌,方才痛哭出声。
骤失兄弟的痛苦,不能为他报仇的无力,当日前去寻他的自责,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,几乎要将她压垮。
“我那日不该去寻他的,”乔妍泪如雨下,哽咽难言:“若非如此,李开济便不会牵扯到他身上,良弼的幼子,今年才刚出生……”
“不怨您,”谷雨也哭了:“圣上有意寻事,再怎么谨慎,都会寻到由头的,谁不知他这是为了敲打府上?只是可怜聂将军……”
聂良弼死了,乔妍的心也缺了一块儿,她不是爱哭的人,但兄弟枉死,这等痛楚,又岂是能忍住的,伏在案上嚎啕痛哭。
李开济悄悄打发人前往定州,便是为了打天策府众人一个措手不及,李泓往山东去平定徐元朗,即便知道这消息,怕也回天乏力。
乔妍心口闷痛,哭了良久,方才勉强停住,忽然反应过来,起身道:“去准备车马,我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