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顿,这才继续道:“许翎生性残暴,屡有屠城之事,更不必说夫君将他的兴州军打垮,他若入城,必然血流成河。再则,太原也是李氏一族的起兵之地,若真落于许翎之手,前线军心必然受损,若有哗变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章夫人眼底闪过一抹心虚,目光往一侧斜了斜,没有做声。
郑氏与裴氏对视一眼,齐齐低下了头。
至于她们的儿女,现下正被军士管控,神情惊惧,不明所以的左右张望,更不会出声回应。
乔妍对此刻的寂静毫不意外,继续道:“我的第二个念头是,我可以死,但阿琰不行。他还小,还有无限未来,我可以决定我自己的命运,但不能决定他的。我决定叫人带他走,往沂州去,我若能幸免,便去找他,我若身死,也可以保全他。”
她目光如刀,在章夫人与郑氏、裴氏脸上划过:“我想着,咱们虽然不和,但毕竟是一家人,面对许翎,总该同仇敌忾才是,这才差人去找几位,哪成想,你们跑了个干干净净啊。”
乔妍手握暖炉,语气含笑,眸光却冰冷如冰:“几位,谁来给我个解释?”
章夫人在她身上察觉到了杀气,这叫她有点不安,目光在周遭军士身上掠过,她镇定下来,回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