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至于光明正大的说出来,略微一顿,又道:“说都说了,还有个事儿,我也一起讲。”

    皇帝有些无奈的看着她,道:“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刑罚应当适度,但并不意味着过渡宽松。”

    乔毓道:“史书记载,有一年大唐只裁决了二十九人死刑,儒臣们都觉得这是善政,是天子与朝臣教化万民的结果,恨不能普天同庆,我却觉得有点不靠谱儿。大唐多大啊,一年到头还不到三十个死刑犯,糊弄鬼呢。”

    她撇撇嘴,道:“有过该罚,有罪当刑,不要为了面子好看,对刑罚加以裁减,对死囚加以恩待,对于受害人乃至于其家眷而言,不就是最大的不公平吗?有这份心力,还不如去抚恤枉死者亲眷呢。”

    “真看不出来,”皇帝诧异道:“你竟将刑罚看得这么重。”

    乔毓哼了声,道:“这是自然。”

    “嗯,”皇帝道:“一点儿都看不出来,你是一言不合便拔刀杀人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乔毓恼羞成怒:“你再这样,我就说你改史书的事儿了啊!”

    皇帝失笑,垂眼看她,道:“不是应该给我开瓢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乔毓以牙还牙,互相伤害道:“你不仅修改史书,还想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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