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若有机会,阿琰打发他回家卖红薯!”

    皇太子忍笑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皇帝也笑了,隔空点了点她,道:“说下去。”

    乔毓清了清嗓子,继续道:“给事中杜楚客进言,说北狄人面兽心,难以德怀,令其部落散处河南,逼近中华,久必为患;凉州都督李大亮上疏讲:《春秋》云:‘戎狄豺狼,不可厌也;诸夏亲昵,不可弃也。突厥每有一人降,陛下便赐物五匹,袍一领,酋长悉授高官,禄厚位尊,殊多糜费。以中国之租赋,供积恶之凶虏,此非中国之利也。”

    她说到此处,便停了下来,皇帝眉头微蹙,道:“再后来呢?”

    “上不纳!”乔毓抬高声音,郁卒道:“再然后就是你往九成宫去避暑,被突厥人行刺,差点嘎嘣了!”

    皇帝见她这副张牙舞爪的情状,既觉好笑,又有些无奈,再想她说的那些话,却觉心绪复杂,五味俱全。

    皇太子与秦王都没有说话,如此过了半晌,他方才低声道:“温彦博所言,也并非没有道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还这样说?!”

    乔毓满以为皇帝听了自己说的那些话,会改变主意的,不想竟还是这姿态。

    “突厥人几次三番寇边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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