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亭侯冷笑一声,却不理她,转向女儿,目光冷漠道:“你不是说去外祖母家吗?这是迷路了,走到这儿来?”
孔蕴捂着面颊,低声道:“秦国夫人于女儿有恩,今日她离京在即,自然应当相送……”
博亭侯看了乔毓一眼,讥诮道:“秦国夫人做了右春坊中舍人,好不威风,送行的多了去了,缺你一个人不成?好好的女儿家,就带了两个婢女,巴巴的跑到路边儿抛头露面,你不知廉耻,不觉得丢脸,我都无地自容!”
孔蕴勉强笑了一下,再低下头,眼圈儿却红了。
乔毓想起博亭侯素日为人,总算明白了几分:
他明面上是在骂自己女儿,实际上把她也骂进去了。
这一席话,根本就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谁规定女人就只能闷在家里,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,否则就是丢人现眼?
乔毓的目光渐渐冷了,白露近前去扒拉她一下,低声道:“圣旨刚降下的时候,就是博亭侯鼓动人去弹劾四娘的,只是被常侍中跟国公按下了,才没闹大……”
乔毓明白过来了。
这是个满口陈腐规矩的卫道士。
她目光不善的盯着博亭侯看,后者当然察觉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