颗沾着血的牙齿,搁在托盘上,去问秦王:“这个怎么处置?”
“留给太上皇吧,”秦王云淡风轻道:“这么大的喜事,总要留个念想。”
立夏笑着应了声:“是。”又吩咐人将那几颗牙齿收起来,待会儿送到太上皇的寝殿里去。
宫人们将殿内的血迹擦拭干净,脏了的地毯换成新的,又在书案上重新摆了花瓶,另有人沏了茶,殷勤的送到几位主子面前。
乔毓折腾了这么久,真有点儿渴了,奈何那茶水略有些烫,她只得将其摆在桌子上,掀开盖儿慢慢吹,等着它凉下来。
同样是有些灼烫的茶水,皇太子端的稳当,连一丝颤抖都没有。
他掀开茶盏的盖子,嗅了嗅茶香气,眉梢微挑,抬手向前,将其倾到了唐贵太妃那张明显红肿起来的脸上。
乔毓方才那一记手刀力气用的不小,但也不至于将人砍的颈部以下全然瘫痪,疼痛在灼烫的作用下进一步放大,伴着一声尖叫,唐贵太妃猝然睁开了眼睛。
她头一个瞧见的是皇太子,第二个瞧见的便是乔毓,这俩人可没一个好惹的。
唐贵太妃心下惊惧,又觉脸上痛楚难当,想要伸手去触摸,又怕进一步加重伤势,当真痛苦难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