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吭声,只盯着手中茶盏看,其余人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开口,南安侯跪在殿中,汗出如浆,想要擦拭,又怕这动作太大,只得忍下。
冷汗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淌,不多时,便在那平滑如镜的地砖上留下了一汪浅湖。
如此过了大半晌功夫,皇帝方才道:“唐六郎既已伏诛,此事便到此为止。南安侯,出宫去。”
南安侯脸上却没有逃过一劫的欣然,反倒尽是惊惧。
他还记得临行前母亲说的话:
如若圣上削去你的爵位,准允你还乡,那这一页就算是掀过去了。
如若圣上保留你的爵位,不再提此事,并不意味着他宽恕你,这只是意味着,将唐家连根拔起的时机还没有到。
南安侯嘴唇动了动,膝行几步,想要再说句什么,内侍却已经到了近前,客气但不容拒绝的将他请了出去。
直到南安侯的身影消失在殿外,武安大长公主方才有些迷糊的睁开眼,道: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?”
秦王含笑道:“再过半个时辰,便要准备用晚膳了。”
“哦,”武安大长公主笑了起来,站起身,施礼道:“我也该回去了。”
秦王站起身,道:“我送您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