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,面色转冷:“明德皇后薨逝不过两月,尚在孝中,他便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辱蔑,说什么‘皇后早逝,是她的命,心比天高命比纸薄’之类大逆不道的话,是否触及十恶之六大不敬,罪在不赦?!”
唐六郎方才那一席话,听到的人不在少数,唐三郎即便想要反驳,也无颜硬杠,只得道:“六郎出言冒失,的确有过……”
“唐三郎,不要文过饰非,前不久百官宴饮,中书舍人许敬宗因同僚容貌滑稽而发笑,就被御史弹劾,以国孝失礼,贬谪出京,此事才过去多久?”
“中书舍人只是无心一笑便被贬谪,唐三郎,”乔毓漠然道:“你来告诉我,像唐六郎这样公然辱蔑明德皇后的,该不该死?”
许敬宗被贬之事早就传遍长安,唐三郎如何不知,讷讷半晌,终于艰难道:“六郎有罪,的确该死,但也该交由有司论处,不该由你私刑处置!”
“好,你既承认他该死,那我们便继续往下说,”乔毓冷笑一声,继续道:“武德三年,株洲人陶令为冤死的父亲报仇,手刃仇人,刺史以为子为父尽孝,不当死,上达天听,恭请太上皇裁决,你知道太上皇当时是怎么说的吗?”
唐三郎早已出仕,如何不知此事,倏然汗下,勉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