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去一侧取了几炷香,原本是打算点上的,却在瞧见那方喷水鱼洗时顿住了。
他的寝殿里也有这样一方喷水鱼洗,是他们成婚时置办的,一直留到了现在。
那时候,这还是个稀罕玩意儿,妻子能对着它玩大半天。
皇帝不觉出了神,大半晌过去,正待到供桌前时,却听供桌之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。
他没有唤殿外侍从入内,手扶腰间剑柄,目光冷锐。
……
乔毓往外拱的时候,觉得自己活像只老鼠,伸手将桌布撩起,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,目光一转,却怔住了。
那人背光而立,看不清楚面容,只觉他生的高大,肩膀宽阔,脊背挺直,饶是看不清神情,仍觉一股深重威仪逼面而来。
怎么还有人在?!
乔毓梗在供桌底下,爬出去也不是,蜷回去也不是,好不丢脸,迟疑一瞬,还是拱出去了。
说也奇怪,从她开始往外爬,一直到爬出来,那人都只是静静看着,没有任何反应,倒像是僵住了。
乔毓只想赶紧离开,然而出路却只有那一条,必须得绕过那人才行。
她有些窘迫,低头说了句“抱歉”,便快步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