庐陵长公主,眸光淡淡:“你不妨做个牌位,如此一来,只有别人拜你,断然没有你拜别人的道理,是不是?”

    庐陵长公主不敢直视他,垂下头,讷讷不语。

    “母后仙逝,身为人子,只恨不能随同尽孝,现下所想,不过是尽人子本分,叫她去的安心,如若有人在这时候生事,叫母后走得不安宁,我必然叫她一生一世都不安宁。”

    “皇祖母,”皇太子微微欠身,彬彬有礼道:“您令人传我来,有何吩咐?”

    偌大内殿被数十支蜡烛映照的金碧辉煌,不似人间,章太后将有些不受控制颤抖起来的手掩在衣袖之下,深吸口气,僵硬笑道:“你母亲去了,我也难过,只是见你近来辛苦,形容憔悴,颇不忍心,你是储君,是国本,要保重身体……”

    皇太子冷峻的面孔上适时的浮现出几分笑意:“叫皇祖母忧心,是孙儿的过失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夜色渐深,葛老太爷却没睡下。

    年龄的增长伴随着体力的衰减,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亢奋过了。

    葛禄在他身前,垂手回道:“那家人姓李,当家男人很早就死了,留下王氏养育一儿一女,儿子入赘到了长安城里的一家糕饼铺子,女儿还没说亲,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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