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告诉我,为什么,我就应该被废修为、挖眼睛,我师父就应该在无边绝望中去闭生死关,身死道消么?!”
“你们借天道害人,亦借所谓公理戕害他人,难道手就干净了?心里就一点愧疚没有?还敢就能理直气壮地对天对地说一声你自己没错?!一切借口不过是掩盖你们心中的贪婪嫉妒罢了,不过是心知有罪还要撑着一张人皮于人世苟且,非要将皮画得再锦绣些罢了。为恶之人我见得多了,他们大多不肯承认自己所做之事为恶事。帆影师兄,我本以为你是个为恶也坦坦荡荡之人,就如你毁我修为挖我眼睛那般利落,没想到,我还高看了你……”
重回沧澜界至今,宋丸子见得最多的,就是狡辩与遮掩,无论是乾元山还是奉天殿,一切都遮遮掩掩,所以一切都肮脏不堪,掩盖的是庸碌、虚妄、卑劣,这一切,在帆影孤注一掷扯下他自己身上那层锦绣皮囊的时候,那股恶臭之气,把宋丸子熏到了,要不是他出言牵扯了玉归舟,宋丸子绝不会揍他,只会远远地冷冷地看,反正这样的人,已经走到了尽头。
“高看?”
帆影含含糊糊地张嘴,勉强是个在笑的样子。
“你还会高看我么?你和玉归舟何曾把乾元山上下的任何人放在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