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整个人直直地往后倒去。
有族人抢上来扶住他,一摸他的鼻息,低下头道:
“祭司大人,去了。”
想要一个人死,真的很容易。
原本站在祭司身后的一位长老缓缓走上前。
祭司的眼睛仍然睁着,所看的就是祭坛背后的狱法山,高耸的火山顶在深深夜晚犹自发着红光,那里在夏天总是传来阵阵的痛嚎声,伴随着这些声音,他们会欢呼,会庆祝,会祈求上天,让诛邪来得更多些、再多些,让山上的邪魔为他们承担所有的苦难。
长老的手掌抚过那双眼睛,让它们闭上。
一声长长的叹息从长老的嘴里发出来,他直起腰走到燎娅面前,然后跪了下去,深深行了一礼。
“两千年,您为祝部做的,我们永世难以还清。”
这是终于有了个会说人话的?
宋丸子凑过去看着个头发半白的长老,说道:“要是随便跪跪就什么事儿都能了了,那这世上的人用膝盖走路,就万事无忧了。”
梦昙花的香气从她身上幽幽传出,钻进了别人的鼻子里。
长老抬起头说:“我们到底也是受人蒙蔽,灼岩所做的事情,我们全不知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