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分外压抑。
丽皇贵妃紧抿着嘴角,怔怔地看着金盆中建平帝的腿。无人在旁边侍候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 建平帝沐浴净足的时候, 就只有福禄在身边侍候了。
只有这个跟在他身边, 几乎侍候了一辈子的老太监。
建平帝笑了一下, 正想故作轻松地说点什么,皇贵妃却一把扔下手里的衣裳走了。于是这笑僵持在半空中,良久之后化为一抹无奈。
福禄没有敢抬头,只是拿帕子轻轻擦拭建平帝腿的手,微微有些迟缓。
“这个皇贵妃, 都是让朕给纵的。”
这话既说出来,就代表福禄一定要接腔,他撑起笑,腰往上抬了一点点,似乎有些赧然:“皇贵妃也是关心陛下您。”
“关心?”建平帝怔忪喃喃,忽而又笑了:“也就她敢对朕使性子。”
福禄不说话了,撩起盆中的药汁为他擦洗腿脚, 若是不去看那腿上星星点点的红斑,其实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,恰恰是那些红斑,才让这一幕触目惊心。
丽皇贵妃冲出寝殿,接触到外面闷热的空气,才吐出心中的一口气。眼泪克制不住蜿蜒而下,她擦了一下又一下,却怎么也止不住。
“娘娘,您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