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离不得陈家,又厌恶抛弃不得,只能战战兢兢度日。原想着就凭着陈家和皇贵妃这份关系,这把刀同样也适用于魏王,这也将是他们挣脱不掉的桎梏,现在倒好,她儿子亲手帮忙把这份联系斩断了。
魏王坏了名声又如何,不是转眼就被陛下安排去了福建?
陛下将魏王放在户部,从山西回来又给他升了个郎中,之后又设通海清吏司,还把管清和从闽浙总督的位置调走了,这无一不是在给魏王铺路。
魏王到了福建,将无人再是掣肘,等他得逞归来的这一天,一切将再无转圜的余地。
陈皇后笑了起来,笑得前仰后合,停止不住。
富春战战兢兢看着,想劝不知该说什么,可不劝她又实在怕娘娘这样。
陈皇后笑累了,有些疲惫地拍拍她的手,道:“别怕,你说这宫里不让人哭,难道还不人笑?我笑我这一辈子机关算尽太聪明,却敌不过人的偏心啊。其实也是,人的心天生就长偏了,不怪乎会偏心,只可惜我看明白的太晚了。”
“娘娘,您不要多想,还是顾着自己的身子。”富春跪在陈皇后腿边,语气颤抖道。
陈皇后一下一下拍着她的手,眼神飘忽,语气也飘飘荡荡仿若顷刻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