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命,连忙把伞递给江礼。
他头也没回,打开车门,撑伞下车,站她身前停步。
一只手揣进裤袋,举着伞,就那样定定地,沉默地凝望着她。
像一只优雅的黑猫,从摆满佳肴的长餐桌上,漫不经心踱步而过,直到看到一块嵌着草莓的奶酪蛋糕,才驻足停下,眯眼而望。
这是它想要的食物,它必得的东西。
她缓缓抬起头,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。
脸上的水,说不好是雨是泪。
面颊的秀发早已被打湿,紧紧贴在脸上。
她满身泥泞,尽是脏污。
与他对视的一瞬间,他注意到她放在膝盖上的食指,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。
“又是你,林朵同学。”他用平静的语调叙述。
林朵连忙正过身侧的兔子包,试图遮住百褶裙上的污渍。
她想用往日的面貌与他打声招呼,嘴角扯了扯,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,怎么都抬不起来。
“江先生。”
仍旧是绵软的声音,却是掩藏不住的疲累。
即便如此,还要强打起精神,在他面前故作坚强。
甚至掩藏自己的狼狈,保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