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晚微仰着头,紧绷着身子,神情戒备:“都说了,我没有因为霍沉的事跟你生气。”
陆时熠在距离于晚的脸,不到一拳的距离时,终于停下。
他勾起唇角,唇角的弧度冷嘲的上扬,显然是不信她的话,“是,你心胸宽阔,你没跟我生气。我心胸狭隘,我生气了。不,我是要被你气、炸、了!”
后面三个字,陆时熠几乎是咬着牙说的。
从小到大,他在于晚面前,还是第一次情绪如此失控。
对她,他从来都是小心又小心。生怕自己的某个举动会让她反感,惹她讨厌。藏着心事,收敛着情绪,连对她生气,都要深思熟虑。
爱的卑微又胆怯。
他借着同学聚会上的游戏,终于鼓足勇气向于晚表白,又借着酒劲像于晚袒露心扉,之后三天,他又焦躁不安的等着她的回复。
最后呢?
“你不喜欢我,可以直接告诉我。为什么要找几个女人来敷衍我?羞辱我?随意的打发我?”陆时熠终于将自己憋了好几天的话,质问出来,“我对你的喜欢,在你眼里是不是连个屁都不是?”
于晚张了张唇,想要说什么,看到他的眼眶里闪动着莹亮,喉咙忽然像是被一只无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