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珞“嗤”的一声笑,毫不客气地损陈令:“三姑娘别拍啦,你身上哪儿都脏拍不干净。”
这话说得不无道理。
这些日,陈令在军营和最底层的军汉子厮混一处,泥里滚,沙上过,攀桥索,跳跨栏,弄得灰头土脸一身脏污,连陈瑜这个亲兄弟都认不出他。
眼下陈令脸上虽还是干净的,但他早上操练时扑得一身尘土污迹,却是拍不掉了。
正好这时,穆瑛那头觉得忙不过来,扬声朝这边喊了一声:“会识字的人不够,三公子你若闲着没事,过来搭把手。”
陈令便去了。
陈珞损了自家三弟一道,心里舒坦了,这才收起散漫神色,语气认真地问席香:“你看看,这些人能不能用?都是从雍州精挑细选了来的。”
席香一眼看过去,正排队这些人,俱都是身强体壮,没一个瘦弱的。可能不能用,不是光靠体型便可断定的。
“既是二公子挑来的,想来心性不会差到哪儿,真到了该上阵杀敌的时候,不至于怯场临阵脱逃。”她斟酌了下言辞,有些委婉地问道:“自古征战十有三伤五不还,他们在雍州过得富足安定,怎么忽然要参军?”
陈珞治理雍州颇有能耐,这几年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