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如此亲近了,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朝他抬了抬下巴,示意他倒茶。
这也是庄鸿曦近一年来养出来的毛病了,但凡陈令上门就使唤他伺候。煮茶奉茶这等事,陈令已经做得轻车熟路了。
眼下席香在,他十分乐意在席香面前表现自己的优点,二话不说就动起手夹杯过水,动作端的是优雅至极,十分赏心悦目。
庄鸿曦“啧”了一声,“你这小子,小席在你就殷勤得很,往日我想喝你倒的一杯茶,没个三催四请都不成。”
“要不怎么说你这老头讨人嫌呢,嘴上就跟没把门似的,非得在人前挖苦我。”陈令和庄鸿曦可算得上是忘年交的交情了,两人平日往来更像是平辈之间的相处,因而对庄鸿曦说话的语气很随意,完全听不出晚辈对长辈的敬重。
庄鸿曦扭头便朝席香道,“小席你看到了,就他这样的,不尊老不敬长,你可得擦亮眼睛看清楚了,别被他油嘴滑舌哄骗了去。”
一边是自己敬重的长辈,一边是心上人,席香还真不好站边替谁说话,好在有陈令在,哪会让她夹在中间为难,立即道:“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,您老这么德高望重,可别做这么缺德的事。”
庄鸿曦被他这话一噎,不好再在席香面前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