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,便找庄鸿曦,委婉地表达了不想再在校练场上看见陈令的意见。
庄鸿曦心眼蔫坏,知道席香误会了,也不解释,笑眯眯同意了。
然后陈令发现自己进不了校练场,他就再没机会和席香说过话了。
蹲在她住的地方吧,早上起得不如她早,晚上呢人是等到了,可这大晚上的,他总不能拉着一个姑娘家谈天说地,这传出去,对她名声不好。
如此时间一晃而过,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。
被带回汴梁的张南,如庄鸿曦所料不差,被判了死罪,于二月二十五行刑。
那一日,雍州下了初春的第一场雨。
细雨如丝,将整座雍州上了层蒙蒙的灰色,远山重重,宛如水墨泼出来的一般。
庄鸿曦撑伞站在城楼上,眺望远方,久久不动。方知同陪在他身侧,以为他是替张南难过,攒了满肚子安慰人的话,还未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说出来,便听庄鸿曦开口道:“太久了。”
太久了?
方知同一时没反应过来,“什么太久了?”
庄鸿曦道:“桂州平静得太久了。”
方知同这才发现庄鸿曦一直看着的是桂州的方向。
“